道真把自己当王妃了不成?你难道真以为嫁给我就是我的人了不成?本王同你什么关系,用得着你来在乎?我高兴与否,同你可有半点干系?”
她怔怔抬头,蹙眉看我,这简单的动作好似做得分外艰难,以至于她花了很久才盯住我的眼,又花了很久才开口“你……你当真这么想?”
不,我不这样想,我现在想你能好好活着,别跟吕舒一样。
冰冷的死亡不好受,何况你还这样年轻。
是啊,那一夜我有千万个机会好好同她说话,有千万个机会把她抱紧怀里,给她安慰、温暖和支撑,有千万个机会告诉她,不知何时何地,我也喜欢她、在乎她了。
可这些我都没有做,这些言语我一句也没有说,而是变本加厉,说着违心又狠毒的话“我当真这么想。别忘了,你只是一颗棋子而已,等我得了帝位,第一件事就是丢掉你,没有哪个帝王会对一颗棋子负责的。”
她喃喃道“我们成的这个亲,其实也是不算数的。”
“当然不算数,谁会跟一个智障穿着喜袍骑着马成亲?!亘古未有,荒唐至极。”
她牙齿打颤的声音近在咫尺,清晰可闻,手指缓缓探到我头顶,一颗泪珠掉落眼眶“那你……这些日子,天天用我给你的发带束发是为什么?”
话音方落,我已经将那发带扯下来扔到她怀里“不过是为了给那些眼线看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