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的衣襟,向后抛向了魏章他们二人。
所有人注意力都在他们的言语交锋之上,禁军首领陡然见她如此,连忙提剑上前:“此为谋杀郡主的朝廷钦犯,该由在下等拉回去向皇上复命,还请郡主归还尸体!”
褚瑛的尸体就是他们缉凶的证明,当然得由他们拿回去,怎么能交给眼前这位失去了任何势力倚仗的郡主呢?而且这郡主对太傅如此不客气,若双方是对头,他们必须得把队站正确。
月棠望着他们冷笑了一声:“你是替太傅大人来拦我,还是替皇上拦我?”
替太傅拦,那太傅有鬼。而且他们所说的是来保护她的,纯粹就是鬼话了!
替皇上拦,皇上未必认啊!这可是有血缘亲情的堂姐,不管私下里会不会亲近,面上他必须得拿出态度,否则拿什么服众?又算什么仁君?
对方硬着头皮道:“这是朝堂上的事,还请郡主见谅!”
“朝堂上的事?!”
这首领刚要命人来抢回尸体,晏北的声音就从月棠身后传过来。这声音不但响亮,而且还带着三分寒意,让人立时汗毛倒竖!
禁军首领膝盖一软跪倒在地:“王爷,小的方才只是担心郡主人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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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晏北一脚踹在他胸口上:“哪门子朝堂上的事?郡主身为宗室之后,不是朝堂上的人?褚瑛杀的不是她?她没资格替自己告状?
“本王看你贼心可诛!
“即刻把你身上的盔甲除下,佩剑取下,令牌也摘下!
“从现在起,你已经不是禁卫营的人了!
“把他押去衙门里听候审问!”
今天夜里的事,哪怕他们禁军没有就近参与,多多少少也知道些端倪,这个人不能放!
魏章窦允明白其深意,二话不说亲自上来拉人。
那么对于穆昶来说,这个人就绝对不能被押了!
他站出来:“他们也是照章办事,便是略有得罪郡主,也因为有使命在身,王爷何必大动肝火?”
晏北道:“本王身为枢密院使,行使一下权力,太傅大人确定要插手吗?”
禁卫司也是归枢密院管,若不是今夜皇帝亲自下旨调兵,按正常章程,是必须经过晏北同意发放虎符才能行事的。
堂堂靖阳王,如此不遗余力相帮月棠,这是出乎穆昶意料的。他凝眉朝月棠看去。
月棠迎上他的目光:“太傅远在江陵,回到京城时永嘉郡主已经死去,谁告诉太傅我就是永嘉郡主的?
“你有何证据证明今天夜里一定是永嘉郡主在此遇险?又凭什么认定褚家追杀的一定是永嘉郡主?
“是褚瑛告诉你的吗?”
她身材高挑,立在身形颀长的穆昶身边,也高及他耳垂。
这一眼与穆昶目光咫尺交接,令穆昶也情不自禁收了收瞳孔。
褚瑛既被认定是凶手,自然不可能傻到告诉外人他来干什么。眼下他穆昶正在此处,且抢在前面杀了褚瑛,这要是承认褚瑛告诉的,那岂不是也等于承认他自己有嫌疑?
可若说不是褚瑛告诉的,他又该如何替自己把话圆回去?
穆昶凝视她片刻:“那阁下的意思是,你不是永嘉郡主?是我弄错了?永嘉郡主另有其人?”
说到这里他微微哂道:“倘若穆某弄错了的话,你不是永嘉郡主,那你是谁?
“你为何会这副模样出现在此?你方才怒气冲冲对向穆某,是把擒住了杀害郡主的凶手的我,当成了敌人?
“倘若如此,那你就该束手就擒,随我去三法司交代清楚了!”
不光月棠跟他是第一次交手,晏北也是。
听到这话他目光立刻变得灼人。
老贼的意思很明显,月棠但凡否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