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这段时间也是备受煎熬。
没人知道陈三爷去哪儿了。
蕾蕾怅然说道:“我给三爷拿了金疮药,还有四逆还阳丹,他如果坚持服用,现在他的枪伤已经好了。”
肯定好了,刚才还搂着九姑娘跳舞呢。
柳爽笑道:“你不用担心他,这货是属蒲公英的,落地就能生根,生命力比翻车鱼还顽强。”
蕾蕾一笑:“看来柳姑娘对陈三爷很有成见哦。”
“成见谈不上,只是我提前告诉你,和这货相处,千万不能动情,他就是个犟蛋,比山东做面酱的酱蛋还犟!他心里只有沈心茹,和其他人都是逢场作戏,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蕾蕾眨眨眼:“他伤害过你吗?坑过你吗?”
柳爽想了想:“那倒没有。”
蕾蕾笑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柳爽不服地说:“问题是我和他认识时,他和沈心茹还没结婚呢,甚至连恋爱阶段都算不上,他们只是初相识,陈三那时管我叫三嫂,我比他阔绰多了,我能够瞥他一眼,那是给他脸了!”
“他还不接?他还死犟死犟的?”
“可不是咋地!不识抬举!我就不明白我比沈心茹差在哪儿了,论学历,论长相,论身材,我都不比沈心茹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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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三爷和沈小姐是一见钟情?”
“我怀疑啊,陈三就是看上了沈心茹的家庭,想抱蕉爷那棵大树。”
“抱上了吗?”
“没有,差点被蕉老二弄死,前期干陈三干得最狠的就是蕉老二。”
“咯咯咯咯。”蕾蕾大笑,“那他就不是为了攀高枝,他和沈小姐是真爱。”
“这货脑子就是有病,一个跑江湖的下三滥,哪那么多信义、良心、风骨啊?”
蕾蕾笑道:“你这是在夸他。”
柳爽叹道:“是啊——这小子后来的所作所为超出我的想象,我和他一样,出身底层,我却远远没有他做的好。”
蕾蕾问道:“我问个问题,你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不回答。”
“什么?”
“你当初为什么会堕落?现在为什么会变好?”
柳爽思忖片刻,叹道:“万家灯火一烟炊,柴米不进穷家门,有人解我我之幸,无人解我我独行。”
“明白了。”
“你知道人生最大的忌讳是什么吗?”柳爽突然反问。
蕾蕾摇摇头:“你说。”
柳爽郑重说道:“家贫而妻美,无权而多财,势弱却早慧。我就属于第三种啊,我如果是个笨蛋,未被师范学校破格录取,我也不会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聪明未必是好事,聪明人会很痛苦,因为看透了一切,还不如那群认知低下的人,他们自高自大、自吹自擂、井底之蛙、混吃等死熬年纪,最后棺材板一盖,浑浑噩噩闭上眼。”
“你看透了什么?”
“上层人捧人,中层人挤人,下层人踩人。人必须往高处走,越到高处,你会发现好人越来越多,越在底层你只能感受穷凶极恶,人这一生就是不停地脱离旧圈子、进入新圈子的过程。奋斗,不是为了鹤立鸡群,而是要脱离鸡的圈子,否则你的成功只会惹来周围人的眼红。”
“同意。”蕾蕾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