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女人优越的骨相。
哈利情不自禁地想到刚刚的惊鸿一眼: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蒙上了一层薄红,因亲吻而晕染的口红更是让她的脸多了一分糜艳,那条松松垮垮的吊带裙更是让哈利不敢多看。
他确实不敢多看,明明连呼吸都在放轻,可无孔不入的烟雾却让他红了眼。
哈利想咳嗽,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忍下。
快点天亮吧。
哈利像从前无数次在低矮的楼梯间祈祷那样。
天亮就好了。
一切都会过去的。
会过去的。
哈利的心开始细细密密地疼。
看够了波特先生一场精彩的哑剧,西娅终于开口:
“想咳就咳,别逼我亲你——”
哈利成功被吓得咳了出来。
西娅明明在笑着,可哈利却觉得笑容一点都不影响对方下一秒把匕首捅进他的心脏。
他咳得惊天动地,看起来很想把自己咳到窒息以达成逃跑的目的。
“——咳嗽是世界上最无法隐藏的东西之一。”
哈利很识趣地没有向暴怒边缘的西娅追问其他几样是什么,只顾着在旁边装鹌鹑。
哈利又发现了一个西娅的毛病:她总喜欢把话藏在没说完的半句里,像得了文艺病的清高人。
可西娅怎么会放过他呢?
她盯着对方结实小臂上的红色抓痕,突然道:
“是不是我死一次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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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中的自厌让哈利心惊,他近乎仓惶地转过头。
他看清了西娅的样子——
昏暗的灯影足以勾勒出她让人神魂颠倒的曲线,她仍在笑,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随时可以抽身而去。
哈利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眼圈却止不住地发红。
西娅却不去看对方这副流浪小狗似的狼狈样。
她低着头,指尖明灭的香烟照亮了她纤细的手指。
“是不是只有我长眠在坟墓里,你才能平等地把我跟其他死人一样看待?”
西娅感受到床边传来的微颤。
他明明全身都在颤抖,却还是死咬着不开口。
脑海里勾勒出对方狼狈的样子,可西娅心里的怒火并未衰竭,反而越演越烈。
她很想掐住对方的脖子质问:你到底能不能爽快点给个准话?!
法律已经判我无罪,所以你凭什么仍用一副罪犯的眼神看我?!!
哈利仍然死不吭声。
只有梅林知道他此时恨不得跪下求她,求她不要把如此残酷的把刀往他心里扎;
也求她不要把自己的死亡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矫情又阴暗,偏偏还死命拽着那束月光不放。
就像现在一样,他明明可以转身就走,反正明天两人仍然是魔法部同事。
但他没有。
他死赖在床边,似乎在祈求那最后一丝牵扯。
我不想跟你相逢陌路,但偏偏又抛不下所有束缚去吻你。
爱又爱不明白,恨又恨不彻底,彼此纠缠,像首注定悲伤的诗,有什么意思呢?
没意思的。
西娅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想清楚了得失,斯莱特林是最懂权衡利弊的,可她仍迟迟没有开门离开。
两人绝望又沉重的对峙般相对坐着,直到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滚吧,波特。”
西娅的语气里带着认命般令人心惊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