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者?
就在这时,洞内深处,隐约传来了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压抑着的咳嗽声!
里面有人!
几乎是同时,我背上的诅咒猛地一缩,不再是躁动或渴求,而是传递出一种清晰的、高度戒备的警告信号!仿佛洞内的存在,让它感到了某种……威胁?
没时间细想了。我深吸一口气,将阿贡轻轻放在地上,示意它待在原地,自己则握紧了手中的焦木棍,压低身体,小心翼翼地朝着洞口挪去。
越靠近洞口,那股檀香混合草药的味道就越发明显。洞内光线很暗,只能看到入口处几尺的范围,地面干燥,铺着一层细沙。
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刚才那声咳嗽,仿佛只是我的幻觉。
但背上的诅咒依旧紧绷着,像一张拉满的弓。
我咬了咬牙,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冲进了洞口,同时将焦木棍横在身前!
预想中的袭击并没有到来。
洞内比想象中要深一些,也宽敞一些。借着从洞口透进来的微弱天光,我能看到这是一个大约两三丈见方的石室,显然是人工开凿而成,四壁粗糙,但很干燥。石室中央,有一小堆早已熄灭、但余烬尚存的火塘,火塘边散落着一些吃剩的果核和鸟类的细小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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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石室最内侧的阴影里,背对着我,蜷缩着一个身影。
他穿着一身深色的、同样破烂不堪的布衣,头发花白而杂乱,身形瘦削佝偻。他似乎在……睡觉?或者,失去了意识?
是他吗?那个摆下祭品的人?那个山洞里的怪人?
我紧握着木棍,心脏狂跳,一步步缓缓靠近。
就在我距离他还有七八步远的时候,那蜷缩的身影猛地动了一下!
他没有回头,但一个嘶哑、干涩,带着浓浓疲惫和一丝警惕的声音,在石室内响起:
“外面的‘脏东西’……是你引来的?”
他的声音……和山洞里那个疯癫的怪人有些相似,却又多了一丝残存的、类似理智的东西。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他似乎并不期待我的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嘲讽:“带着‘源诅’……还敢乱跑……嫌死得不够快吗?”
他知道!他不仅知道我背上的诅咒,还称之为“源诅”!
“你是谁?”我终于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异常干涩。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了身。
依旧是那张如同风干树皮般的脸,深陷的眼窝,但那双瞳孔,不再是山洞里那种浑浊疯狂的黄色,而是……一种近乎死寂的、带着沉重疲惫的灰白色。他的脸上布满污垢和细微的伤痕,嘴角残留着暗色的血痂。
他打量着我,灰白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像两口枯井。
“守墓人。”他嘶哑地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好,“一个……快要守不住的守墓人。”
守墓人?守什么墓?源棺之墓?
“外面的祭品……是你放的?”我追问。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不然呢?指望你们陈家那些早就忘了本分的子孙吗?……用‘蚀骨’为引,安抚河里的‘怨眼’,免得它们爬上岸,把你这上好的‘祭品’提前拖下去……”
蚀骨?是指那根黑色的小骨头?怨眼?是指河里有什么东西?
我背上的诅咒似乎对“蚀骨”这个词产生了反应,传来一阵细微的波动。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我向前逼近一步,焦木棍指向他,“关于源棺,关于诅咒,关于……怎么摆脱它!”
他看着我手中的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