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亏,且先让一让他。
等以后家里有余钱了,咱们再重新起一间屋子……”
“那不行!这事我没法答应。”
绍临深都没等对方说完话,直接一口回绝。
“老二说的对,爹偏心老三这事……我们认了,可凭什么总要牺牲我们的利益成全他绍志学?”
“当初是你说举家供他读书,我们才苦哈哈熬了这么多年。可你看看,这废物除了浪费家里大把的银子外,究竟读出来什么东西没?
拿着家里的银钱去嫖/妓,还落得一身伤回来,最后连累我卖闺女替他治病还债……都这样了,爹还想让我们再吃亏?
今日我将话撂在这了,谁的屋子归谁。老三一家要么搭个草棚先住着,自己往后慢慢收拾;要么就滚出家去,自己找个村里废弃的屋子待着。”
老爷子一听,豁然拍桌:“混账东西!你……”
“我觉得大哥说的有理。”
事关自身利益,没等老爷子说完话,老二绍长贵同样不满道:
“凭什么要我们当兄长的处处忍让?爹若一心向着老三,就别怪我和大哥真的不孝了!”
面对两个儿子步步紧逼的态势,老爷子的神色愈发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霾,可偏偏又不能即刻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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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原本最为看重的小儿子已然残废,若再打压另外两个儿子,只怕日后连个养老送终之人都没有了。
钱氏躲在丈夫身后,将老爷子脸色的变化尽收眼底。
见他虽怒却未对大伯哥和丈夫继续发火,眼珠一转,瞬间摸到了对方的软肋。
她斜睨了一眼仍跪坐在地上的孙氏母子,插话道:
“爹,您以前总念叨老三将来定有出息,还逼着家里省吃俭用送他读书科考。
可如今呢,这人书没读出个名堂,反倒让村里人把咱们家的笑话看了个够……”
“二嫂!志学如今都成废人了,你怎么能还这般落井下石?”
“二嫂!志学如今都成废人了,你怎么能还这般落井下石?”
孙氏猛地抬起头,语气中满是悲怆与凄苦。
她们妯娌相处十来年,孙氏岂会不知道钱氏的性子,她料定这泼妇定是瞧出老爷子有妥协的意思,故而打算可着三房欺负。
当下,孙氏几步膝行至老爷子跟前,不等钱氏再开口,便朝着地上“哐哐哐”连磕几个响头,直把额头撞出青紫淤痕,哭诉道:
“爹,我知道志学上回在县里做的事情,让您和大家伙儿失望了。
但除开这一件事,这十几年来,为了考上秀才,给家里免税免役,他日夜勤学苦读,从不敢有丝毫懈怠啊!”
孙氏声泪俱下,侧身指向外头东屋的方向,泣不成声地说道:
“这两三个月,志学即便卧病在床,只要精神稍好,就会让两个孩子轮流给他举着书籍复习功课,一心想着下回科考能一举拿下院试,得中秀才,为绍家争光!
只可惜志学命不好,身子刚有些起色,又遭遇家中房屋坍塌,才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我知道三房是占了二哥二嫂的便宜,可看在骨肉至亲的份上,就先让志学将身子养好,再搬出东屋吧。”
孙氏说到最后,捂嘴哽咽不止,旁边两个儿子有样学样,搂着母亲的胳膊也呜呜大哭起来。
老爷子本就偏爱小儿子这一脉,见两个大孙子哭成这般模样,脸上满是动容之色,正要抬手让四丫过来扶孙氏起身,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冷哼。
“啧啧,怪不得人常说会哭的娃娃有奶吃。深……长富哥,我看你就是从小到大太要强,这才老是明里暗里遭人欺负,处处吃亏。”
盘古幡依旧顶着那张略显圆润的脸,从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