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子是自己打的,火是自己生的,帐篷是自己搭的,好像在这白天与黑夜的交界点,她也迷失在了现实和幻想的边缘。
不会吧…
不要啊…
意识到这种可能性的狄阡,红红的眼睛里不知不觉中早已噙满泪水。
直到一个拥抱。
“说什么呢,傻瓜。”墨颖然的嗓音温柔且坚定,“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抛下你了。”
——我曾经抛下过你,你也在不久之前抛下了我。现在,我在找寻你,而你,也在寻求我。
…
返程路上,两人是严格意义上的手不离手。
严格到哪怕是东西提累了,换手提的时候也是东西扔地上,换手牵好,再另一只手捡起东西继续走。
直到返回新营地,在营火的火光笼罩之中,狄阡对墨颖然的依赖才稍稍有所缓解。
可以只需要停留在视野内,直线距离一米内。
白天还盘算着晚上做陶艺的狄阡,现在完全做不到把视线脱离然然超过五秒。
因此,哪怕是把鱼篓挂在海边这种小事,都是两人一起完成的。
大小姐也颇感无奈,只好暂且搁置用燧石当刀片分解降落伞包,收集布料等素材的想法。
还好降落伞够大,足够兼任枕头、床单和被子三项功能。
没想到,狄阡开始怕黑了。
明明是为了提升睡眠质量而尽可能避光的帐篷屋设计,此刻却成为了莫大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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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未到晚上九点,但是外面的海风早已呼啸不止。
如果没事的话,为了健康着想,还是不要待在外面长时间吹海风比较好。
“然然…”
“我在。”
帐篷屋的地铺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几乎融合在一起。
夜晚的白色远比白天来得孱弱娇小,她畏惧黑色,却又在近乎病态地渴求面前的「黑色」,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在同一时间撕扯着她。
看来…不能再让她晚上靠近旧营地了,墨颖然在心里划出一块禁区。
然后伸手默默地顺着银白色的长发。
结果还没顺几下,手就被抓着移动到对方的脸上。
摸头发都不够,一定要肌肤相亲才能安心了吗,墨颖然强忍着愧疚和自我厌恶,紧紧抱住怀里的白毛萝莉。
狄阡确实不安到了极点。
她总感觉自己游离在某个界线上,进退失据,左右两难。
视觉、听觉、触觉,好像只要缺少了某一样,她就无法确认眼前人的存在。
现在视觉丢失了,作为弥补,至少得再找一样。
对了,还有气味。
“然然,用力点,不要松手…”
“嗯。”
…
无梦之夜。
清醒过来的狄阡简直羞耻到了极点。
“真是难以置信,我居然…我居然会那么说…那么做…”她都想把脑袋埋进沙子里,永远不拔出来了。
“恢复了就好,昨天…就当是一个小小的噩梦吧。”墨颖然似乎并没有太在意,而且为了照顾某白萝的心情,一句话揭过了昨晚的经历。
“然然,你…不会嫌我麻烦吧?”狄阡的嘴瘪得像个丧气包。
自己怎么突然就跟抽风了似的。
如果说前一晚是因为受到那个真·噩梦的影响,昨晚的emo来得也太不明所以了。
早餐的话,椰汁、椰肉、烤蟒肉,营养还算丰富,既能吃饱也能喝饱。
吃完的小憩时间,狄阡把燧石小刀给做了出来。
比石斧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