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木蔑如此真心实意的崇拜和夸赞,东方月初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起来,仿佛自己真的成了那种坐怀不乱,道心澄明的君子。
他得意的摆了摆手,故作谦虚状:“诶,木蔑你过奖了,不过是恪守本心罢了,算不得什么,算不得什……”
然而,他谦虚的话还没说完。
木蔑在敬佩之余,却顺着东方月初刚才的话,产生了一个单纯而又致命的好奇。
他眨了眨清澈的眼睛,带着求知欲。
很自然的,毫无恶意的问道。
“不过……月初兄,那黑狐娘娘当时……具体是引诱你去做……什么爱做的事啊?”
“呃……”
东方月初脸上那得意洋洋,故作谦虚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就像一只正在引吭高歌的鸭子,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整个人僵在那里,嘴巴还保持着半张的姿势,眼睛瞪得溜圆。
方才那股“道心坚定”,“波澜不惊”的气势,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
“噗”的一下泄得干干净净。
一股热血“轰”的涌上头顶,他的脸颊、耳朵、甚至脖子。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通红,如同煮熟了的虾子。
“啊…这个…那个…就是……”东方月初的眼神开始疯狂躲闪,不敢与木蔑那双充满纯粹好奇的眼睛对视。
他支支吾吾,语无伦次。
刚才的口若悬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窘迫和慌乱。
他总不能告诉木蔑,黑狐娘娘引诱他“爱做”的事,是拿着小皮鞭去抽涂山雅雅吧?!
这要是说出去,他东方月初的一世英名……
不,他根本就没什么英名,只会立刻社会性死亡!
而且万一传出去,被雅雅姐知道……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涂山雅雅,那足以冻结灵魂的冰冷眼神。
以及师父苏浩那看似慵懒,实则能把他骨灰都扬了的“和蔼”笑容。
“就…就是一些……很普通的事情……对,很普通!”东方月初绞尽脑汁,试图蒙混过关,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比如……比如让我去偷……偷容容姐的算盘?或者……去给师父的酒里掺水?对,就是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越说声音越小,底气越不足,连自己都不信这鬼话。
木蔑看着东方月初这副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前言不搭后语的模样。
就算他再单纯,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这哪里是“内心没有丝毫波动”的样子?
这分明就是被说中了心事,羞窘难当的表现!
他疑惑的眨了眨眼,看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东方月初。
虽然没有再追问,但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已经写满了“不信”两个字。
帐篷内的气氛,从刚才的严肃凝重。
急转直下,变得无比尴尬和微妙。
东方月初恨不得时光倒流,把刚才自己那番夸夸其谈,连同唾沫星子一起吞回去。
他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做装逼遭雷劈,吹牛终翻车。
帐篷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一种名为“尴尬”的粘稠物质。
东方月初那张涨得通红的脸,以及那飘忽不定,无处安放的眼神,
几乎等于在脑门上,写了“我心虚”三个大字。
木蔑那双清澈而带着疑惑的眼睛,就像两面照妖镜。
让他所有试图编造的谎言,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接下来应该找什么理由?
偷算?掺水?
这种三岁小孩都不信的借口,连东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