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她们该相信他们的兄弟情,也相信他们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一切。
婉妃见嬿婉是如此,心中到底是放松了些,却也还是念着早告诉永璜一进宫就保命,千万不能真去监国。
嬿婉劝罢婉妃,她又按着圣旨,召旁的阿哥公主预备着来延禧宫侍疾。这样事事遵从皇帝的圣旨,任是谁都挑不出来她一丝的不是,更不能说是皇帝一病倒她就急着另起炉灶了。
永琰马上就要坐到至尊的宝座上去了,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不能有一分一毫的不妥当,省得被人当作把柄将来质疑永琰的名正言顺。
安排好了妃嫔和皇子皇女们,嬿婉又看向了寒香见,装作思索片刻后才道:“皇上在延禧宫养病,香见公主在这延禧宫是住不成的了。从前香见公主在本宫的永寿宫中住着学规矩,如今依旧照此例吧。”
等过了这段时候,随着皇帝的安静,寒香见也能顺理成章地跟着沉寂下去。等避过这个风头就能安排她去祈福寺小住,躲开宫廷了。
“至于你身边的人,不能再出第二个琥珀了,便就让古丽和哈丽陪着你吧。”
旁人都以为皇后娘娘是不放心寒香见这个异族人知晓了白莲教、皇帝病重这样多的事儿,才将人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守,感慨娘娘心细如发,连寒香见也考虑到了。
唯有寒香见深深望了嬿婉一眼,便领着两个贴身侍女快步走了出去。
殿中金堆玉砌的宝贝她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寒香见对这延禧宫的一切都毫无留恋之情,只大步流星的向着自由的方向走去。
嬿婉安排完种种,又派人去催催会诊了都两柱香功夫的太医们。
太医们满头大汗,面面相觑,半晌才推出来一个眉发皆白的老太医颤颤巍巍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包院使已经是太医院医术的翘楚,他都无能为力之事,臣等,臣等也是无力回天啊。”
嬿婉向后踉跄了半步,捂着心口道:“什么叫作无力回天?皇上何时才能醒来?”
那老太医沉重地摇摇头,苦笑道道:“皇上本就是中风之兆,脑后磕的位置又凶险,能否醒来尚不得知,就是醒来了,恐怕也会显出中风之相来。”
依照皇帝的情况,恐怕中风之后看东西会模糊不清,时有恶心呕吐之感。更麻烦的是,他半边身子都会麻木无力,乃至无法活动,甚至会脸歪嘴斜,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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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风?”
嬿婉惊呼道:“何至于此呢?”
包院使沉痛道:“皇上的身子本就因为屡伤元气,自前些年病倒之后更是时有病痛,太医院不竭余力为皇上医治,这两年已经有向好之相,皇后娘娘和各位娘娘也是看在眼中的。只是,唉,只是——”
他攥着拳放在胸口,随着叹气声重重往下肋的方向一压,满脸沉郁之色。
一旁的太医也补充道:“皇上前几日受凉惊风,又多用肉食,饮酒过甚,看着身子尚好,内里却已经有损了。微臣等屡次劝谏皇上保重龙体,皇上却并不放在心上。”
包院使用药让皇帝看起来身体尚好,实则身体底子就如被虫蛀空的树洞一般,只是表面瞧不出罢了。但皇帝自觉身强体壮,又痴迷于寒香见的绝色容颜和自己征服欲的快感里,如今能听得进去这些呢?
今日春婵的夫君徐平也跟着一同来会诊了,接话苦笑道:“偏偏皇上今日有大为惊怒,气血上涌,才至于此。求皇后娘娘明鉴,并非是微臣等不尽心竭力,只是实在回天乏术啊。”
太医院在这个时候自然是团结一心,众志成城地将责任推出去,不敢也不肯背上没有医治好皇帝的罪状。
听了这话嬿婉更加摇摇欲坠,若非春婵及时托住,只怕都要摔倒在地了。
她咬牙坚强道:“你们还有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