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渴求的,是一个正当且有力的理由,去征伐那个野心勃勃的高句丽,而非被新罗所利用,成为他们手中的一把利刃。”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超脱与睿智,显然,对于被人当作棋子来操纵这种事,房玄龄是毫无兴趣的。
他继续道:“我当然明白,新罗之所以表现得如此顺从与谄媚,无非是想借大唐之手,去铲除他们眼中那不可逾越的高句丽。
在新罗人看来,高句丽就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是他们用尽十世之力也无法撼动的存在。因此,他们渴望通过大唐的力量,来实现自己的扩张之梦——一旦大唐消灭了高句丽,他们便能趁机吞并百济,从而在这片土地上崭露头角,实现国家的崛起。
如此浅显的道理,若是我房玄龄都看不明白,那也就枉费了世人赠予我的‘房谋’之名,更无从与杜如晦并称为‘房谋杜断’了。”
“可是,阿郎,我们难道真要站在新罗那一边,助他们一臂之力吗?”身旁的人似乎还是有些不解,疑惑地问道。
房玄龄再次轻哼一声,眼神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你错了,我们并非是在支持新罗,而是在巧妙地利用新罗的诉求,作为我们向高句丽宣战的借口。高句丽近期异常沉寂,显然也意识到了大唐的虎视眈眈,因此始终未曾给陛下留下任何把柄或借口。而新罗的这番举动,或许正是我们打破僵局、师出有名的绝佳机会。”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局势的精准把握和对未来的深刻洞察,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与掌控之中。高句丽的安静,无疑也在他们的算计之内,而新罗的这番“配合”,恰好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契机。
大唐王朝此刻正屹立于历史的潮头,它的每一步行动都需谨慎考量,因为战争,这柄双刃剑,绝非轻易可挥。
打仗,从来都不是仅凭一腔热血就能决定的事宜,它需要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以及一个能够让天下人信服的正义之名。
自大唐铁骑踏破东突厥的疆域,将其从地图上抹去之后,四周的部族与国家无不心生畏惧,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位东方巨擘的力量与意志。
“京观”,这个词汇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了每一个华夏儿女的心头,那是战争残酷性的直接体现,是对人性尊严的践踏,更是华夏文明史上的一抹耻辱。人们谈论起它时,语气中无不充满了痛惜与愤慨。
“阿郎,眼下的局势愈发复杂多变,我们是否应该未雨绸缪,为可能的风雨做好万全的准备?”房心忧心忡忡地对房玄龄说道。
他提到的“二郎”,正是房玄龄之子房俊,此刻正身处雍奴之地。雍奴,这个听起来或许有些陌生的名字,实则承载着厚重的历史意义,它位于大唐边疆的最前沿,与玉田两地共同构成了大唐对外防御的第一道屏障。
然而,大唐的疆域并未止步于此,石城以北,广袤的土地上居住着各式各样的蛮族部落,那里是大唐尚未触及的远方,也是未来征伐的目标。
在这片边疆线上,尚未建立起有效的行政管理体系,如都护府这样的机构还未设立,房俊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肩负起了守土开疆的重任。
有人不解,为何陛下会将房俊安置在如此偏远且充满挑战的地方,但对房玄龄而言,这无疑是对他家族的一种考验,甚至是一种轻视,这让他心中难免生出几分不悦。
然而,国事为大,个人情感只能深埋心底,房玄龄深知,高句丽的征伐已是大势所趋,这不仅关乎皇室的荣耀,更是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共同利益。
尤其对于那些渴望建功立业的武将们而言,高句丽之战无疑是一块诱人的肥肉,是他们展现武勇、实现抱负的绝佳舞台。
这群以武为生的勇士们,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扬名立万的机会,他们早已磨刀霍霍,只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