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锈迹斑斑、破败不堪的存在,显然这些都是长孙家积压已久、卖不出去的陈年旧货。
这些东西别说是一般稍有见识的富户,就连那些贫困的佃户都瞧不上眼,觉得没有丝毫的价值。
长孙冲,你就拿这些东西出来充数,也好意思说是为了赈灾?这简直就是让人大开眼界了,要知道你长孙家可是闻名遐迩的富庶之家啊!”尉迟宝琪轻蔑地轻哼一声,脸上满是嘲讽之意,“我尉迟家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铁匠世家而已,哪里比得上你们长孙家的财大气粗。”
长孙冲闻言,嘴角不禁微微抽搐,心中暗自腹诽:这尉迟宝琪分明就是在以穷困之姿来炫富嘛,真是让人无语至极。
“我倒是差点忘记了,尉迟家如今很是穷困潦倒,估计是不可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赈灾了。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赶紧让开吧,别在这里挡着大家的道路。”长孙冲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挑衅与不屑。
尉迟宝琪闻言,再次冷哼一声,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哼,长孙家是很富有,这是不争的事实。但你也别忘了,现在的尉迟家可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凌的尉迟家了。我们虽然不算富裕,但也不再是之前那样穷困潦倒、毫无尊严可言了。”
尉迟宝琪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坚韧与自信。长孙冲轻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哼,那你倒是拿出点实际行动来支援一下灾民啊!光说不练可没用。”
站在一旁的程处亮微微蹙眉,他对于长孙冲的咄咄逼人和尉迟家的尴尬处境都感到十分不满。
长孙冲这样做,分明就是要逼着尉迟家也做出表率,捐出财物来赈灾。可是尉迟家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程处亮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
尉迟敬德虽然一向秉持着节俭的原则,从不胡乱挥霍钱财,但他却对美酒情有独钟,偏爱那一口醇香。
然而,在这个时代,酒的价格可不是一般的高昂,对于普通的百姓人家而言,简直是天文数字,根本无力承担日常饮酒的开销。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后世的人们常常将参加宴席简称为“喝酒”了。
面对我的疑惑,尉迟敬德微微一顿,继续说道:“我尉迟家其实也并非全然不顾及此事,虽然我们所出的资助并不算多,但好歹也有近两千贯的银钱。只是,与那一万套农具相比,我们这点资助就显得有些相形见绌,微不足道了。”
他叹了口气,目光深远地望向远方,“毕竟,对于此刻的灾民而言,他们最迫切需要的乃是农具。只要能够熬过这个严冬,接下来,他们便需要大量的农具来帮助他们重建被摧毁的家园,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
一旁的程处亮在听完尉迟敬德的话后,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他仿佛在这一刻明白了什么。长孙无忌,那个老谋深算的人,想必早就已经洞悉了这一切的缘由和后果。
他的手段极为高明,只需房遗直在暗中掌控局面,他便能够顺利地实施自己的计划,达到自己的目的。
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长孙无忌的计划正是如此,他以一种极其高尚的姿态出现,仿佛带着神圣的使命,而他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势不可挡的王炸。
程处亮不禁感叹道:“真是厉害啊!我原本还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长孙家了,却没有想到,你们长孙家竟然还有这样深藏不露的手段和智谋。”
他的语气中既有敬佩,也有几分忌惮,显然是被长孙无忌的计划和手段深深地震撼了。
长孙冲听到程处亮那直白而尖锐的话语,脸色瞬间变得阴冷无比,更准确地说,是一种混杂着慌张与不安的复杂神色。
他心中暗自承认,长孙家此番的做法的确有失厚道,违背了家族一贯秉持的公正与诚信原则。
然而,这份不快与自责在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