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萧长富痛哭流涕:“草民知道,草民妻子和儿子,不止一次冒犯了您。
    草民跟您赔罪了,只求少帅宽宏大量,能饶贱内和犬儿一命。”
    李策淡淡道:“萧长富,说起来大家都是老街坊,按照邻方上的辈分,我还得叫你一声叔。”
    此话一出,萧家三口,都松了口气。
    看来不用死了?
    !“不过——”李策话音一转,眉宇又蕴上幽冷。
    “我素来信奉一句话,不管是做错了事,还是说错了话,都该付出代价。
    杨翠乱嚼舌根,肆意辱骂本帅,甚至还羞辱本帅义母。
    不杀这长舌妇,到底意难平。”
    “萧海对本帅,百般羞辱,肆意践踏,更设局骗我义母、妹妹,差点逼得本督义母和妹妹自杀——不杀他,块垒难浇。”
    “按国朝铁律,他们犯的,可是满门抄斩的重罪。
    本督看在老街坊的份儿上,只要这两人的命,已是宽宏大量。”
    他话音落下,便摆摆手,吩咐刚刚剁完人、身上却一点都没染血的高人屠。
    “小高,拖进去,都剁了吧。”
    于是高长恭便拖着绝望哀嚎的杨翠和萧海,进了房间,里面很快传来惨叫,惨叫很快又变成杂乱呜咽,最后消失。
    该惩罚的惩罚,该教训的教训,该杀的杀。
    很快也就处置完毕。
    李策跟东方策拱拱手,感谢他前来捧场,便直接离去。
    至于剩下的烂摊子,蜀郡自总督张邵以下、巡抚、巡按、大延尉,有头有脸的官员,基本都在,自然知道如何办。
    还能怎么办?
    锅是肯定要首先背好的。
    毕竟能给这位爷背锅,也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至于在场宾客,当然该威胁的威胁,该吓唬的吓唬。
    万万不得泄露出天策少帅在蜀州的消息。
    若谁敢泄露,抄家灭族都是轻的。
    在众多官员威胁之下,宾客们都唯唯诺诺。
    他们今儿都吓得不行,又哪里敢去外面吐露分毫今日之事?
    心中更是有种幻梦般的不真实感。
    沈家收养的孤儿,那个街坊邻居眼中孤僻寡言、丝毫不懂人情世故,注定不可能有什么大前途的“野孩子”,居然摇身一变,成了权倾天下的天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