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还没有死,我一直以为他死了。”“你知道这个名字?”路明非骤然抬头看向他,也在林年的瞳眸中见到了同等份的憎恶和静态燃烧的火焰。“知道,但不多,我在很多份文件上见到过他,也曾经在日本和他打过照面——日本。”林年抬头看向路明非,“所以你遭遇到的不幸,让你终身铭记的痛苦都发生在日本...蛇岐八家?日本分部?”路明非张开嘴,发不出声音,没想到林年居然会这么敏锐。“谁死了?”林年深吸了口气,淡淡地问。“......”路明非低着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双手握拳放在大腿上轻轻地颤抖。“大久保良一还活着吗?”他又问。“那是谁?蛇岐八家的人吗?如果是的话,我记不太清,因为死了很多人,即使后来我去墓园一个一个坟墓地献花,也记不清那么多名字。”路明非低声说。“听证会上为我做证词的那个男人,你应该有印...哦,你们这边应该没有经历过那场听证会。”林年望着低头的路明非,黄金瞳微微荡漾着玻璃幕墙外的日光。“听证会?倒是有过,不过受审判的是楚子航师兄,你那边...被压上台的人是你么?你的罪名是什么?”“怀疑我是龙类罢了。”路明非愣了一下,古怪地看向林年,“还是你走在时代的前沿...最后胜诉了?”“多亏了你。”“多亏了我?”路明非微微一怔,随后释然地点头,“看起来在你们那边我们两个的关系真的很不错。”“还好吧。”林年点头,“除了楚子航之外我最信得过的就是你了,虽然在小事情上你很马虎不可靠,但在大事上,我敢把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托付给你,因为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路明非愕然,然后沉默,左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腹部前,他心中涌起一种错愕,口腔间涌起那些陈年红酒的苦涩以及海水的腥咸。值得信任,我吗?我真的值得信任吗?“你...应该是在说你认识的那个路明非。”他有气无力地说,“我不值得你信任,所以千万不要把重要的事情交到我的手里,我会...搞砸的。”这句话用了他很大的力气,从舌尖吐出来的是山一样沉重的悲哀,对于自己过去以及现在的悲哀。“不管是哪个路明非,路明非始终都是路明非。”林年漠然说,“你们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区别,只有已经下定决心的,以及尚未下定决心,依旧残存着迷茫的。你们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可以成为应该成为的模样。”“我...”路明非眼中涌起一股明亮,可在看见林年那瞳孔中的辉光时,那些燃烧的记忆,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再度占据了他的视野,深邃的矿井,如舞台般的废墟,高台上冰冷苍白的公主。重锤一样的悲伤让他难以呼吸,也难以...直视对方那坚信的眼眸。他自闭了,不敢再多说一点,沉默。林年盯住路明非,闭上了眼睛,低着头呼吸渐渐匀净了下来。路明非沉默之中,渐渐发现空气越来越安静,他以为会得来林年的斥责和逼问,但结果是没有,咖啡厅里死寂,能听见一楼时钟“滴答”的动静,咖啡机内棕色的咖啡液在内胆上缓慢地下滑,最后汇入浅浅的水底。他小心地呼吸着...聆听着对方的情绪,但他兀然发现,自己听不见林年的呼吸声了。他以为这个人问不到想要的情报,终于走了,但抬头去看,却愕然发现那人依旧坐在那里,依旧在正常呼吸——只是频率莫名地和路明非达成了完美的一致,以至于路明非以为他离开了。在路明非抬头时,林年也抬头,他眼里黄金瞳的光,频率和亮度甚至都与路明非相仿,倒影着那张颓唐和愕然的脸颊。“你害死了一个人。”林年低垂眼眸。路明非眼皮跳了一下,林年接着说了下去,声音低沉而缓慢,“你其实并不为那些你记不住坟墓的人悲伤,但你的确去了墓园...你很失魂落魄,走在那些如林的墓碑里,漫无目的地寻找着一个名字...不,你其实很清楚那块墓碑伫立在什么地方,即使是个衣冠冢,但也是你唯一能去的地方。”“那应该是一个雨天...小雨,墓园修在山中
第一千三百四十八章:绘梨衣(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