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谢小将军等等我 > 番外11 雨过初晴乌云散[5]
    二爷跟二奶奶生了抵牾,二爷已经宿在书房好些天了。

    这些事情看在玉柳眼里,她几乎是立刻便明白了,

    属于她的机会,来了。

    向夫人要她进房不是让她杵着当摆件的,这些天因为她没能近向云非的身对她也不是很满意,

    若是不能得二爷的欢心,那以后的日子

    玉柳不敢想,没有主人欢心的妾室将来会是什么下场。

    可想要近二爷的身又谈何容易?

    倒是这时二爷跟二奶奶夫妻不和,她若是抓不住这个机会,良机难再得。

    玉柳揣揣不安思索了几日,到了最后心下一横托了采买的亲兄给捎了青楼楚馆里用的下作之物。鬼鬼祟祟的全倒进了鸡汤里,打着向夫人的名义来给向云非送汤食。

    书房里,向云非听着玉柳走进来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声音冷冷,

    “谁要你进来的?”

    玉柳本就做贼心虚,听了这一声目光游移,

    “妾是夫人要奴婢来给爷送汤品的。”

    手指尖止不住的发颤,连带着汤盅在托盘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这等下作药物是伤身子的,她又倒了那么多,别说是二爷,就是夫人知道了都决计不能轻饶了她,

    可这就是眼前唯一的出路了,她已经进屋几月了,若是拖上个半载没有成事,夫人指不定再塞进个什么人来,到了那个时候,她就更别想有宠了。

    一不做二不休,只要这回成了事,余下的往后再说!

    向云非这才抬起头来,

    “行了,放那吧,我一会用。”

    一会用?玉柳愣了,这要是一会用指不定要便宜了哪个小蹄子!

    汤盅搁在案上,人却不肯走,小心翼翼的开口,

    “爷夫人的意思,是要您趁热趁热才滋补。”

    这就是非要看着他喝的意思了。

    向云非对此没什么怀疑,

    他娘历来就是个比较强势的人,玉柳是她塞进来的,想来这盅汤要是不喝,一会指不定要折腾出什么事来,

    他这几天正是心燥的时候,不愿意再多些什么烦心事扰清静,

    掀开盅盖仰头便喝了个干净。

    这一天的鸡汤味道有些怪,里头好似掺了些若有若无的苦味,

    鸡汤怎么会泛苦?

    还是说?

    头脑里涌上了一阵说不上来的亢奋,连带着觉得这天气也热的要命,让他只想除去身上的所有束缚

    事情到了这一步向云非不是个傻子,手掌撑在桌上,其上青筋毕露,

    怒目视向玉柳,

    “你这汤里有什么?”

    玉柳被这眼神骇得得退后一步,

    “爷爷都是都是补身子的药材”

    这话里真假程度不必说,她索性全放开了,向着向云非扑去,

    “爷!奴婢是您的人!求您怜惜!”

    为了这一刻,她身上的衣均是薄纱,透过烛光里头的肌肤隐约可见,动人的很,

    玉柳不信,爷都这样了她扑过去还能拒绝自己!

    然而她恰恰是想错了,就算向云非到了如此地步,仍旧是一把将她推在了地上。

    身躯倒地带动桌案,上头的笔墨纸砚噼里啪啦落了一地,装过鸡汤的盅子碎裂在她脚踝,她登时发出一声惨叫。

    “啊!”

    凄厉的叫声刺破寂静的黑夜,顾雨初闻声心中不知怎么突然不安的厉害,

    “桃欢!”

    惶然无措握住了桃欢的手,

    “我刚才听见我刚才听见你”

    说到一半兀自顿住,连鞋也来不及穿,赤着脚便往屋外跑了出去。

    她听的没错的话,声音是从相公的书房里传出来的,一定是相公有事了,一定是!

    月光将书房外照得通亮,玉柳发髻散乱的跌在地上,腿上还渗着血。

    顾雨初惊恐万分,忙向着书房里闯进去,

    “相公!”

    书房里的场景让她惊惧无以复加,向云非一手撑在榻上,双目赤红满头都是汗水,神色是看的出来的痛苦。

    顾雨初跌跌撞撞奔过去,一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相公?你怎么了?我去叫府医来!”

    向云非毗临深渊只差一步的距离,这样的触碰无疑让他雪上加霜,

    竭力保留了最后一丝清醒,

    “你走!”

    他不愿碰她,起码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碰她。

    顾雨初不明所以,只当他还是秉着从前的心思嫌弃于她,

    愈加消瘦的娇躯颤抖,眼里水雾朦胧强忍着没有落下,

    “你身子不舒服,医治要紧,若是你真不愿意看见我,我将府医叫过来便走”

    天旋地转,顾雨初尚未反应,整个人被重重压上了榻,唇畔覆上一抹炽热,余下的话也再没了说出来的机会。

    头脑充斥着嘶鸣的啸叫,向云非什么也听不清了,他红着眼俯下身来,理智便不复存在

    ——

    顾雨初有孕了,生产是在这一年的冬天。

    向家夫妇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无比的看中,向夫人舍了规矩到产房外头守着,佛珠攥的死紧,口中念念有词,祈愿着母子平安。

    向云非亦是无法安定,焦躁的难以平静,

    这是他这一生第一个孩子,是他和雨初的第一个孩子

    腥红的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端,房间里传来的痛呼声越来越微弱,向夫人手中佛珠突然断裂,簌簌落了一地。

    向云非顿了脚步,心中惶然升起些不祥的预感。

    像是应了这不祥,产婆从里面跑了出来,面色焦急,

    “胎位不正,二奶奶难产!还请夫人与二爷做个决断,是保大还是保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