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有事吗?”

    苏湛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接了,都做好再打几次的准备了。

    一下没反应过来,缓了两秒,说,“刚刚为什么挂我电话,是我打电话的时间不对,打扰了你的好事?”

    关劲低头挠了挠头,心想这货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宗景灏没抬头,将签完字的文件合上,放到另一边,说道,“你这么闲吗?”

    苏湛,“……”

    好像就是他最闲了。

    被沈培川叫出来喝了两杯酒,也不想回家了,更不想去事务所,好像是挺闲的。

    他砸了砸嘴,“沈培川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我看他情绪不大对劲,今天叫我来喝酒,没喝两杯又不喝了,我问他干嘛去,他说回家睡觉,他这么工作积极的人,竟然说要回家睡觉,是不是不正常?”

    这的确不像他的性格。

    宗景灏按掉了免提,拿起手机,问,“他人现在在哪里?”

    “应该在家吧。”苏湛说。

    “你去找他,把他带到公司来。”

    “行,那我挂电话了。”

    宗景灏拿掉手机放在桌子上,这时门口传来秘书的声音。“你不能进。”

    外面的人似乎并不把秘书放在眼里,一把将人推开,“滚开!”

    办公室的门在秘书无力阻挡的情况下被人推开,顾北单手抄兜,笑着说,“宗总。”

    “我拦不住他。”秘书低头。

    宗景灏并没有苛责她,说,“下去吧。”

    他将签完的文件递给关劲,“你也下去吧。”

    关劲抱着一摞文件走出去。

    顾北走到办公桌前,拿掉鼻梁上的墨镜,四处看了一眼,笑说,“宗总好品味。”

    宗景灏仰靠在椅背上,“顾总没礼貌的闯进我办公室,就是想夸我品味好吗?”

    顾北笑了一声,单手撑着办公桌,另一只手,玩弄手里的墨镜,“怎么样?你唯一得力的沈培川现在已经什么权利都没有,只要我玩的狠一点,他立马名声狼藉,搞不好还有牢狱之灾。你说我要不要玩的狠一点?”

    他将眼睛戴回去,“我说过,你斗不过我。”

    宗景灏眯眸。

    “不要惊讶。”顾北双手撑在桌子上,附身看着他,“不管是谁,和我为敌,都不会有好下场。”

    宗景灏心里大概能猜到他做了什么,看着顾北的眸子愈发的冷淡,“是吗?”

    “这还不是好例子吗?老四?沈培川?”顾北笑的讥讽,“你现在还有机会,你求我,你求我,我兴许能大发慈悲,饶了他。怎么样?”

    他越来越放肆,笑的也猖狂,“你说,顾总,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你,求你高抬贵手,我说不定,就放了沈培川?”

    宗景灏眯眼紧盯他,眼底涌出极大的怒意,但是很快隐没,面上不露声色,“恐怕我要让顾总失望了。”

    顾北蓦然站直,“到现在你还看不清楚情况吗?”

    “顾总教的很好,只是我没学会,要不,你再教我一次?”宗景灏云淡风轻,完全不把他的挑衅放在眼里。

    顾北气愤,“宗景灏你有什么可拽的?不就是钱比我多吗?可要是轮人和权利,你不如我。”

    宗景灏笑,“你怎么知道我不如你?”

    他这种笑,总有种背地里算计人的阴险,让顾北心里发毛。

    可是仔细想想,他最得力的就是沈培川,和文家也不来往,况且,文倾自己都名声狼藉,哪里还能帮助他?

    还有一个苏湛能顶什么用?

    他老子,和那么多姐姐,结婚的对象都不是普通人,他个个地方都有人,想办什么事情,也是轻而易举的。

    这样一想,顾北立马有了信心。

    “你少唬我!”

    宗景灏依旧从容,“你知道我们的区别在哪里吗?”

    顾北问,“在哪里?”

    “你的确有人脉,路子广阔,可是你忘记了,越是明处的人,越好对付,就像你陷害了培川一样。可是你不知道我有什么人,有多少势力。”

    宗景灏运筹帷幄的自信样,让顾北心里打鼓,“你,你是什么意思?”

    正所谓明箭易躲,暗箭难防,很明显宗景灏这话是他还有不为人所知的势力。

    “顾总这点理解能力都没有吗?”他揶揄道。

    顾北本就是个急性子不是稳重的人,宗景灏几句话就把人给挑毛了。

    “你的意思就是你有人呗?”顾北心里是不相信的,但是有不是完全不信。

    很矛盾,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在诓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