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中路大军渡河。届时你们传讯敖帅的时候,可将此事一并通知。”
楚斐说道自己的行军计划,用意其实是告知敖珏,中线大军这边的大致进展,这样敖珏就可以更好的掌握时机,与中线大军完成对綦国金帐所在的合围。
“而且你们要小心一点,昙渊关一线,易守难攻、地形险要,但这不代表敌军就真的不会出关,跟元水城一样,这里也将是敌军大军严守之地,你们若是先到,昙渊关守将并不是没有先行派兵,试图歼灭你们的可能。你们怎么去探查地形,他们都仍是只会比咱们更了解那附近的地形,所以越是险要可取之处,越是不要去。”
楚斐接着再道,将自己想到的一些可能,说给众人,尤其是几位兄弟,在战场这么长时间,没有失去任何一个,顶好顶好的事,可不要这最后的节骨眼上少了那个,更不要让此见成为永别。
尤其是最后一点,越是险要处,越是有可能对昙渊关发生奇袭处,也就越是可能成为敌军设伏之地。从他们到边境起,直到现在,敌人在自己后方有着充足的时间去勘察地形,更有着充足的时间去想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这一方面,不能有任何小视。
“末将得令。”
庆武阳当上第二府边军主帅之后,难得的主动开了个玩笑。
这种突然背到身上的担子,谁都并不轻松,尤其是当初他父亲知道他成为一府大军主帅的时候,那个兴高采烈的样子,从信中的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他就更不敢让其失望。楚斐好歹还有些放松,他真的一刻都不敢有。
所以现在既是玩笑,也是有点轻松,有人帮着你想的多一些,周全一些,那种感觉,真的十分美妙。
“但是。把你军中信鹰给我几只,万一有机会的话,咱们倒是可以搞他一下,诱出来一部分敌人守军,你们诱敌,我们突袭。”
楚斐翻翻白眼以对兄长打趣,然后嘿嘿贱笑一声再道。
“这个可以有,我们把人引出关,你把冠武军放出来,咱们关门打狗,弄他一把。”
陈挚不再那么胖的大胖手猛地一拍,对这个提议,极为感兴趣。
他们几人,这一年多的战事中,也显露了自己各自的特点。
庆武阳这个主帅,最大的特点就是稳,倒也并非不善断,该果断的时候,也同样很快就会拿出自己的决定。但做决定的时候仍旧是稳,轻易不会行险。这也是敖珏,敢于把这个突袭敌后的重担,交给他的原因。
而百里灼灼是猛,一杆长槊破阵睥睨,逢战必先,临阵多有袒肩冲阵之举,极为悍勇,麾下也是一支能打硬仗的猛士悍卒,一上阵就不要命的那伙。
燕逍然是灵,一杆长枪在手,最擅侧翼横杀冲阵,在敌军最不易防备之处,突施杀手,而且打法灵活多变,每每都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战斗方式,羚羊挂角一般,无迹可寻。
至于陈挚,那就是险,既猛且险。他同样敢打敢冲,但是同时又爱玩点险招,只身诱敌他干过,自己在场上假死,然后让所部军队诈败逃散,再跟他一起前后夹击的事,他也干过。而且做这种事的时候,总是乐此不疲。
所以这种诱敌大军出关,然后诈败合围的事,他其实最喜欢不过了。只可惜他们没有足够的骑兵,也就没有自己这么去打的本钱,只能等着楚斐寻机一块儿了。
“要不你借我两万战马,我们自己就可以搞一下。”
燕逍然眼睛也是亮了起来,这种事他也擅长啊,他们手里各军加起来也差不多有三万余骑兵,只不过现在跟楚斐他们一样如山步行赶路,战马都没带。有人、没有马。要是有马,他就可以当那个突然杀出来的角色。
“别闹。他们在敌后直接晃荡,没了马不是找死么。”
庆武阳言道。
这种诱敌,他们可以选择打或者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