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呗”少女仰起脸,神气活现地瞪着壮子。
“哎,不是,哎我说你们这些外貌协会的,我告诉你,帅哥也拉稀,帅哥也便秘,帅哥也脚跟皲裂搓澡有皴”壮子气得暴跳如雷,手舞足蹈地大叫起来。
赤和段越早已被少女和壮子这一唱一和逗得狂笑不止。
壮子瞄了一眼笑出眼泪的段越,感觉自己在段越跟前积攒了这么多天的好感登时被这小妮子给搅没了,很是委屈,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卓展无心跟他们几个打哈哈,他再次叫住了少女,严肃问道“小姑娘,你还知道些金茶那个义兄别的什么情况吗,多细微的都行。”
正跟壮子扛得来劲儿的少女猛的愣了一下,再次皱眉回想起来,嘟起小嘴,悠悠道“就说很英俊啊哦,对了”少女突然瞪大眼睛,煞有介事看着卓展。
激动的卓展也赶忙凑上前去,双目炯炯凝视着那少女。
“他,还很高”少女朝卓展使劲点了点头,一副我很够意思的样子。
卓展瞬间像一个刚吹起就被被戳漏了气的气球,耷拉下脑袋,顿觉生无可恋。
“哦,听金茶说,他好像还是个什么云游的巫师,看金茶兴奋的样子,好像是挺牛的感觉。”少女漫不经心地补充道。
“云游的巫师你说是巫师”毫无防备的卓展登时抬起头,注目凝视着那少女。
少女眨了眨眼睛,使劲点了点头。
“合着帅和高才是重点,这些都是附加的”壮子无奈地吐槽道。
“还有别的吗”卓展继续追问道。
“没了。”少女摇了摇头,天真的眼睛泉水般清澈又茫然。
巫师这个词让卓展浑身一颤,他本能的联想起白冥教那伙人。他这样想并不是空穴来风,因为之前赤就说过,有着幽冥之眼的人少之又少,一旦发现,幼时便会被各封府、城国接到神宫,来统一抚养、教习,且没有神宫大巫祝的指令,终生不得脱离神宫。能在外面随意行动的巫师,只有私自脱离神宫的那些黑巫师,什么“云游巫师”只不过是唬弄小姑娘的伪装而已。
想到这里,卓展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似乎已不再是一桩单纯的少女失踪案了,而申金茶和她的父亲申亥,也未必是他们最初怀疑的凶手,看来,整个事件都要重新思考了。
思忖片刻,卓展抬头继续问道“小姑娘,金茶有跟你说腊月初三去见她那位义兄是在哪里吗”
“山神庙。”
卓展他们告别了猎户家的少女,便顺着傍山小路上到了山顶,来到了少女说的那个山神庙。
虽然昨天祁同渊已经来过一次了,并说没什么发现,但是卓展还是来亲自看看才放心。
山神庙跟祁同渊描述的一样,除了满地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乱七八糟的脚印,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卓展的目光一下子被后堂那张巫徒用的木床给吸引了,木床上铺着的草席虽破旧,但上面却很是光洁,并未有多少灰尘,像是不久前刚有人睡过一样。
眼尖的段越一下子看到草席边缘挂着的一条明黄色的丝线,卓展小心翼翼地把丝线取下,感觉这很像金茶平时穿的那件黄衫的颜色,便用汗巾细致地包起收好。
卓展又蹲下查看了木床的下面,木床底下的地砖上积了厚厚一层灰,但却有一对不大的小脚印以及膝盖跪在上面的扫痕。
黄线、睡过的床、床下的小脚印看来这里应该就是悬铃失踪的第一现场了。
卓展他们从山神庙匆匆赶回祁府时,祁同渊和祁昊正在后院石亭中严肃讨论着什么事情。
见卓展他们回来,二人神色紧张地迎了过去。并未做寒暄,祁同渊便直接示意祁昊将白天打探到的情况告诉给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