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殿内便站着七人,李勣、许敬宗、李义府、杜正伦、高履行、韩艺,还有一个人则是刚刚上任的御史中丞韦思谦,因为他近一年表现的非常好,而且又得罪过褚遂良,因此深得李治的赏识。
李治先是让他们坐下,然后小道“就在几位爱卿来的路上,朕这桌上又多了十几份弹劾韩艺奏章!”
直截了当!
几个枢要大臣悄悄的互看了一眼,心里也清楚是怎么回事,毕竟闹得满城风雨。
李治突然看向韩艺,道“韩艺。”
“臣在。”
韩艺急忙站了起来。
李治问道“你可知他们为何弹劾你?”
韩艺摇头一脸懵懂道“臣不知。”
李义府一看,这小子还真是演戏,我们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不知?”
李治皱眉道“你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臣真不知。”韩艺也露出一脸好奇。
李治点了点头,又看向李勣等人道“那不知几位爱卿可知晓?”
许敬宗率先道“回禀陛下,老臣以为特派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闹出这么大的事,整个长安都知道了,偏偏他不知道,老臣不信。”
他当然是站在勋贵那边,而且再加上韩艺与他的私人恩怨,这时候不捅韩艺两刀,不像他的作风。
李治又看向韩艺。
韩艺诧异道“许大学士,不知我闹了什么事?还请明言。”
许敬宗哼道“你要招聘五千佃农来你凤飞楼做事,不知老夫可有说错?”
韩艺双手一张道“这是闹事吗?我只是招聘一些人来做事,我堂堂正正,大唐日报都刊登了。”
李治一看他们两个又要斗上了,头疼不已,忙道“那为何有人弹劾你仗势欺人,当众侮辱功勋之后,皇亲国戚,劝农行工,破坏江山社稷。”
韩艺慌张道“陛下,这这臣真不知从何说起啊?”
李治道“那朕问你,昨日新城县公宇文僧尼可有去找过你。”
“确实来找过微臣。”
韩艺点点头,又道“但也是他羞辱臣,臣好歹也是陛下钦封的同中书门下三品,他在臣得家门前,一个劲嚷嚷着韩艺小儿滚出来,当时很多人都听到了,臣真不知道是谁羞辱谁。”
许敬宗立刻道“这新城县公与你毫无瓜葛,若非你先得罪了他,他如何回去找你麻烦,是非曲直,你心里明白。”
韩艺不想理这搅屎棍,毕竟武媚娘已经嘱咐过他了,当做没有听见,朝着李治道“陛下明鉴,他口口声声说他的佃农跑来我这做事,因此就要找我麻烦。可问题是,臣只是招人来帮臣做工,是他的佃农自己来的,这跟臣没有关系啊。”
“是吗?”李治语气非常平淡。
李义府本也想站出来落井下石的,可一见李治这难以捉摸的态度,他觉得还是得看看再说。
“此事千真万确,臣又怎敢隐瞒陛下。”韩艺拱手道。
李治点点头,又道“那仗势欺人呢?他们可是说你这么做是蓄意报复。”
“这臣不敢否认,几日之前,城北李家联合十余乡绅想搞垮臣的金行,这事他们自己都承认了,很多人都知道,幸亏臣机灵,金行才躲过这一劫,那臣当然要给他们一点颜色,而且臣是光明正大,直接出钱去请他们的佃农来帮臣做工。难道他们欺负臣,就算是以礼相待,臣报复他们,便是仗势欺人?”
李治面无表情,伸出手指挠了几下太阳穴,又朝着其他人道“不知各位爱卿如何看待此事?”
许敬宗道“陛下,是非对错,老臣倒也不想与特派使争论,可是农乃国之根本,特派使这么做,不就是在诱农行工么。到时这农夫不耕地了,人人都去做工了,于江山社稷不利。况且,朝廷一直在劝农桑,特派使身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