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头狂跳。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秦楮墨喃喃着,最终翻来覆去,也只知道说这一句话。
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问题的成因,除非是有人在这里动了手脚。
秦楮墨想着,便这话宣之于口。而站在他旁边的医生也忽然心头一震,他忽然想明白了点儿什么。
那一天,他带着血样离开时,在外面撞上了一个慌慌张张的男子。
而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细节,就是当那男子把医药箱交还给他后,医生发现那血样的瓶身上竟然没有了标签。
当时他还茫然了一阵子,以为是自己忘记贴了。
可是等他带着那两瓶血样回到研究所后,才注意到其中一瓶血样的瓶身上是粘着些胶水干涸的痕迹的。
而另一瓶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那么只能说明其中有一瓶是原本是贴了标签,但后来又被人人为扯掉了,而另一瓶似乎还没有来得及贴就被匆匆忙忙的送了过来。
医生这才发现了点问题,他仔仔细细的回忆起了三天前的一幕。
他格外清晰的记得,当初拿到秦思雨的血样时,他是有刻意贴了标签的。
而后他又赶到了诊室那边去找了秦楮墨,也是秦楮墨亲手将贴了郑羽菲个人信息的标签的采血瓶递到了他的手边。
那时医生还格外留意了一眼,只是后来因为顾南辙急着催他去做亲子鉴定,所以那医生后来就把这些事都给忽略了。
而今细细想来,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而在仔细回忆下去,他发现那个撞了他的男人似乎也有蹊跷。
他一不来看病,二不是等人,何必那么着急?
而且当时那个男人似乎是有想阻拦他的动作,医生只以为是那个男人愧疚,所以才阻拦了自己,谁知道这其中或许还藏着另外一件事呢?
他震惊的转过头来看向秦楮墨,“我懂了!这血样似乎是被人给偷换过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楮墨,猛地转过头来,“思雨的血是你亲手抽的,而羽菲……”
那医生茫然的摇了摇头,“我记得在我出医院门,把你们送走之后,有一个男人撞了我一下。或许,就是那个时候被人给偷换掉了。”
秦楮墨的心中猛地一震,谁会闲着没事去换血样瓶啊?
能如此在意的,恐怕只有那个人了。
秦楮墨手足无措的对着那医生比划着,“这男人是不是有这么高?戴一副金丝框眼镜,皮肤比较白,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作家。”
医生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下,却对着秦楮墨摇了摇头。
“似乎并不是秦先生您所描述的那样,那个男人衣衫褴褛的,看上去有些像街头的流浪汉。”
街头的流浪汉?
秦楮墨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一个流浪汉他来医院做什么?
总不能是因为看着那个私人医生不顺眼,所以就偷偷换掉了他的血样吧?
夏威夷这个地方随随便便的看一点小病就要花销不少,流浪汉真的有这样的财力来医院检查吗?
那么只能说明,那个医生所看到的流浪汉并不是真正的流浪汉汉,而是其他人假扮的。
或许那个人也不是为了假扮,而是为了伪装自己。
至于这个善于伪装自己的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等等,秦楮墨好像想起了点儿什么。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角,“那个男人的右眼角下方是不是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他之前与陆子辰有过数次的接触,对于陆子辰这个人,秦楮墨大多数是了解他的性格,至于他的面貌,秦楮墨没有刻意去记过。
但他却隐隐约约的,记得陆子辰的眼角下方是有一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