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镇巴等地造反出去,令得这块地方真正成为了一处自由贸易的良港,之后出卖刘光世,进入汴梁,这才让自己稍稍的放下心来,至少华夏军出川不至于第一口就咬在自己脑门上了。
如此的经营与局势,令得巴中、汉中两地成为联通天下的物资集散。但事实上,金牛道、米仓道的运力都有极限,华夏军击溃女真人之后,以优良的格物产品开始广交天下朋友,大量的工人、矿产、粮食则从天下各方输送进来,这使得各条线路的运力每时每刻都处于饱和的状态。
为了应对这样的运输瓶颈,大量的代工小厂、作坊在汉中这边兴起,一些矿产材料输入这边,在作坊里转一圈便印上西南的标签朝各地输出,这令得汉江上头,每一天都有大量的商船聚集。
由于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便成为大量人员、货物的集散中心,此时的汉中街道脏乱、布局拥挤,充满了杂乱却又繁荣的市井喧嚣。
从外地过来的各路人马:乞丐、兵痞、士绅、商贩穿着不同的衣服、操着各种的口音聚集于此,同时,街面上也混杂着从西南出来的各路新儒、老儒,又有留着短发、穿着缀满口袋的笔挺短打的“新青年”的身影。
大概是六月七八开始,肃杀的气氛已经完全笼罩过来。
戴梦微的动作,令得汉江之上的贸易骤降,从长江上过来的各路商船被截留在半途,自汉中出去的商户一时间开不到可靠的关防。
有不少的士绅、富户打通了关系,携家带口从汉江上来,进入汉中城内暂时的休憩,打听着各方的动向。
一些顶尖的商人更是早几天便收到了北面传来的情报。部分未能从汉中发出货物的商户,虽然知道可能要损失一大笔钱,但一时间却也不急着走。他们在城内的酒楼、茶肆当中聚集,碰头的人们商议着外界的动静,每一天,城内叫卖的时事报纸都供不应求。一些人甚至高价购买别人从成都带来的报纸,相互传阅新闻。
人们意识到,一场巨大的冲突迫在眉睫,但身处汉中城内,反倒能够稍稍的松下一口气。
中原沦陷十数载,真正的战乱是何等的情形,大家都是明白的。
人们交换着外界各方的动向,临安的城破,至此已经传了过来,江南并不太平,而乃至于东南朝廷面临的窘境,偶尔也会有人提及,但这一刻,人们最为核心的关注点,仍旧在于:西南的反应。
驻于汉中的华夏军首领,如今是第七军的齐新翰以及作为副手的陆桥山。汉水的商路被截流后,据说陆桥山已经派出使者,到戴梦微那边去抗议,但在私下里,又有各种的说法,道华夏军已经在城市西面清点武器库存、粮草辎重,并且开始整理营房驻地,可能是在等待西南中枢的进一步命令。
也有诸如从总参、人大、甚至主席办“偷偷”流出来的小道消息在地下传播,有说西南华夏军已经在大规模集结,宁毅为晋地的变故震怒,就要冲冠一怒为红颜,杀将出去的;也有说宁先生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早已看穿邹旭的谋算,决定按兵不动的;更有说成都上次的兵变已经令得华夏军内部不稳,因此邹旭才抓住时机作乱,如今宁毅与秦绍谦已双双病倒的。各种消息传得热闹,甚至有宁毅一招番天印便能收服邹旭的说法,当然都经不起太多的推敲。
无论如何,西南方面521事件的余波仍旧在军队当中发酵,内部的整风犹在进行,混在这轮天下大乱的背景下,整个华夏无论是第五还是第七军,都肃杀得可怕,没有人敢往外透出太多的讯息来。
大部分察觉到灾祸到来的人们在汉中暂时的止步,等待着进一步的变化,也有少数的人沿着金牛道过剑阁,渐渐地往成都方向过去,不久之后,他们便见证了这片大地上与任何地点都不同的一座城市。
摩诃池附近,安防提